播音主持自备稿件:《公牛泪》
《公牛泪》
赵:圆场内充满着人们的欢呼声,尖叫声。场上想起一阵又一阵激烈的掌声,它的眼前是暗红色的挡板,等待”光明”来到的那一刻。
陈:是的我是一头公牛,一个生来供人娱乐的东西。
赵:挡板打开了,他的眼前一篇光亮,是那么的刺眼,满眼晃动的是白色的手帕。想必它的前一个同伴死的很”精彩”,空旷的圆场中似乎还有它残留的气味。它有些不知所措了,呆呆的移了几步,开始环视四周。
陈:在这里,我只有奔跑,只有去送死!这就是我的宿命,一头公牛的宿命啊!
赵:空旷的圆场中多了几个穿着华丽的人,它的命就在他们手中。
陈:可恶的人类!红色刺激着我,我不顾一切冲了上去。可那红色的东西却闪开了。呵,我真傻,明知道他会抬手,明知道他会闪开,明知道他们是在…是在玩弄我!...
赵:这时场上忽然响起了掌声,人们尖叫起来,公牛再次向四周望去。一个手持长矛全副武装骑在被蒙住双眼的马上。
陈:我知道,这就是长矛手,他虽然不会结束我,但去会让我很痛苦,他手中的长矛会刺向我的背后,方便接下来的花标手的表演,我在躲,在闪,可那该死的人阴魂不散。我明白了,我不能再后退了,后退,我会更惨,我要攻击!我顶向那可怜的家伙,被蒙住双眼的家伙,无知的家伙,我要顶翻他,顶翻他!
赵:公牛一次又一次的发起攻击,一次又一次的顶那匹可怜被蒙住双眼的马。上面的人遥遥晃晃,他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努力寻找机会将手中的长矛刺向它---公牛。人们抖动着红色的布吸引它,它顽强的攻击,但终究还是看见了红色。
陈:我不的不撞向红色.我是斗不过他们的,长矛还是刺进了我的背后,血流了出来,我感觉的到,是热的,咸的,滴在地上,染红了黄色的场子,一滴,一滴…..
赵:长矛手是顽强的,他的表演赢得了掌声,场上响起了欢呼声,花标手出现了。花标手两腿微并,上身后倾,两臂架的很高,展开想鹰的翅膀,两手握住花标尾部,像一座雕塑。场上空气凝结,几乎无人说话。静的甚至它能听到它自己的心跳,血滴和那微风中花标的声音。
陈:我的血在滴,心在痛。我停了下来,累了,老了,不想在奔跑了。我在喘息,可我又不能停下,我必须奔跑,必须反抗!
赵:花标鲜艳美丽,过会它会更加鲜艳,花标手仍染没有什么大的动作,只是前后挪了几步。
陈:我有些放松了,这时他剑一般的冲向我,迅速地将花标插入我的背后,他轻盈地闪开我的犄角,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疼痛穿心而过,只想立刻冲向他将他顶飞。很快,第二对,第三对花标刺进了我的身体,我的心在颤,在抖。
赵:花标手的动作干净利落,同时也很优美,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,人们开始疯狂了,白色的手帕漫天飞舞。
陈:疼痛!愤怒!我忍够了。这时我看到了血的颜色,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。他躲过了我的攻击,可恶的斗牛士!花标插在身上,像一根根针挑着我的心。
赵:斗牛士侧身对着它,右手中的红色左右摇晃,它的头也在摇晃。不定的红色,不定的方向,却是一样的命运!在红色的吸引下,公牛一次又一次的地被耍,这就是公牛的命运啊!它真的没有力气了,脚步踉跄,大口喘着粗气,背上的血仍在汩汩的流着。
陈:他给了我喘息的时间,退到了场边,我知道,这好比暴风骤雨前的寂静。我快要死了…
赵:席场上又想起了欢呼声,斗牛士又一次出场,右手中握着一个可以置公牛于死地的东西---弯头剑!
陈:我更大口的喘息着,盯着面前的人---将要结束我生命的人。他面对我,身体微侧,右臂与肩平,小臂与大臂垂直,右手侧握着那把可怕的弯头剑。他要杀了我,把剑刺入我背后的真穴,然后我会慢慢的倒下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他要行动了,我很配合的“静止”不动,整场我都很配合他,任他将剑刺入我的体内,我感到血似乎流尽了,我跌跌撞撞地在红色的指引下退到场边,我没有倒,这样死去会很“壮烈”!
赵:它眼前左右不定的晃动的红色。“轰“的一声,它倒下了,四肢一起跪在了地上,似乎停止了呼吸。眼前渐渐模糊,是泪水吧。。。
陈:模糊,我看到了白色---全场飞扬的白手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