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,
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。
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,
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央。
男一:登上那古老的城墙,抚摸着泛苔的柱梁,当我兴奋的倚栏远望,总会有一丝酸涩冲上喉头,总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:记得吗?你的祖先名叫炎黄。
女:有人跟我说,曾经有一条大鱼,生活在北溟那个地方,它化作一只巨鸟,在天地之间翱翔。巨鸟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,虽九万里亦可扶摇直上。圣贤赋予我们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,为我们塑造一个博大恢弘的殿堂。
男二:那时候,有一个怪异的青年名叫嵇康,临刑前,他弹奏了一曲绝响,那宽袍博带在风中飞扬,他用了最优雅的姿态来面对死亡。几千年过去了,依旧余音绕梁,只是他不知道,真正断绝的不是曲谱,而是他的傲骨,乃至他身上的衣裳。
男一:我也曾梦回大唐,和一个叫李白的诗人云游四方,他用来下酒的是剑锋上的寒光,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。我曾见他在月下徘徊、高歌吟唱,长风吹开他的发带,长袍飘逸,宛如仙人模样。
女: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,终于在甲申那里失去了方向。于是瘦西湖畔,梅花岭上,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了一座祠堂。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,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,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。于是他决定与城共存共亡,丢了性命,护了信仰。残酷的杀戮,如山的尸骨,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。有人相信,在千百年后,它依然会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。
男一: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,我坐进麦当劳的厅堂,我穿起古奇牌的时装,随口唱着《my heart will go on》,却莫名其妙的心伤,因为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:忘了吗?你的祖先名叫炎黄。
男二:我记得了,一群褐发篮眼的豺狼,带着尖船利炮,拆了我们的庙宇,毁了我们的殿堂。而百年之后的今天,我们懂得民主自由,却忘了伦理纲常;我们拥有音乐神童,却不识角徵宫商;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,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;我们穿着西服革履,却没了自己的衣裳。
男一:在哪里,那个礼仪之邦?在哪里,我的汉家儿郎?
男二:为什么我穿起最美丽的衣衫,你却说我行为异常?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汉装,你竟说它属于扶桑?为什么我真诚的告白,你总当它是笑话一场?为什么我淌下的热泪,丝毫都打动不了你的铁石心肠?
在哪里,那个信义之乡?在哪里,我的汉家儿郎?
男一:我不愿为此痛断肝肠,不愿祖先的智慧无人叹赏,不愿我华夏衣冠倒靠日本人去宣扬。我总有一个渴望,有一天,我们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,撑起民族的脊梁。
拾起自己的文化,撑起民族的脊梁。
女:记住吧。
男一:记住吧。
男二:记住吧。
女:曾经有一个时代名叫汉唐,
男二:曾经有一条河流叫长江,
男一:曾经有一对图腾叫龙凤,
女:曾经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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